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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座小说网www.xingzuoxs.com提供的《相敬如宾第三年》70-80(第6/18页)
到关键词,语气不由加重,手也不自觉用力。
这股力仿佛将她框起了般,令她不得动弹。乔宝蓓的心颤了下,声音微弱下来:“只是一段时间……让我们彼此冷静冷静可以吗?你现在的状态真的很不好……”
“我很好。”傅砚清去捧她的脸,掌心在颤抖:“你看着我,宝蓓,我现在很好。”
他眼里有泪,没落下来,喉间如被砂砾堵塞,撕扯般地哽咽:“我知道瞒你骗你是错事,我知道不该那么做。我向你保证,我以后不会再犯。也不会再干涉你的任何决定,阻碍你做任何事。”
“不能离婚,别提,也别跟我分开。”他低伏着身,用强硬的口吻乞求。
他的面庞越靠越近,手也愈发用力,攥得她手臂很疼。乔宝蓓双眸起雾,看不清人:“傅砚清你别这样……”
“你别这样……”
想象中的吻没有汹涌地扑来将她吞噬。傅砚清只是俯身,紧紧将她圈抱在怀里,用几近揉碎她的臂力要把她融在身体里。
她没有垫脚,如同落了雪的枝丫,因不堪重负而向后仰着腰骨。
这个拥抱总能令她安心,但此时此刻,格外厚重,闷热,让人透不过气,想挣脱开。
乔宝蓓使了浑身的力气去推搡,摆动。可他的臂弯却丝毫不见松懈,不仅如昨日那般难缠,还更加收紧了。
她闭了闭眼,只能任他去。
房间落针可闻,他不算匀缓的呼吸是那般沉重、用力,像在刻意克制地平静。
乔宝蓓不知道在这个缄默的时间缝隙里,他究竟恢复了多少理智。她很残忍,忍不住打破这种沉寂。
“你听我说。”
话音落下的数秒,傅砚清仍然纹丝不动。
乔宝蓓吸了吸鼻子,试着诉说:“上次我就想过和你分开一段时间,是我深思熟虑过的事。不是气话,也不是想和你离婚……分开不等于离婚,我希望你可以明白。”
“我觉得我们彼此都需要喘息的空间,去冷静,去好好想想怎么合适地对待彼此。我不想做一直攀附你的那个人,站在你的肩上才能眺望世界与你平视……这并不对等。”
“你应该把我当做一个完整的个体,而不是千方百计控制我,将我豢养在牢笼里。”
“考虑了多久?”
傅砚清晦涩地发问,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:“是桐兴那次?”
他缓慢松开臂弯,在可以相视的距离里,乔宝蓓迎上他的目光,应了一声:“……是。”
傅砚清掌着她的臂膊,面庞有一行极浅的痕迹:“所以那个时候开始,你就谋划着这些?”
“我是根本没想到,我没想到你还会再做出这种事。”
乔宝蓓摇头,眼光潋滟:“那时你让我冷静,可是现在看来,最该冷静应该是你。你太喜欢监视我,控制我,也不信任我……你没有变过,只是坦然地接受,纵容我的惰性贺不堪。你觉得这样很好吗?从前我或许是贪图享乐,不在意这种事的,但我现在没办法心安理得,彻底闭上双眼沉沦在你编织的摇篮里,听你的话,闯些不痛不痒的祸端。”
“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。总之,我想要被你认可,想做独立站在你身边的人。我气你欺骗我,可我更气被你这种拙劣谎言耍得团团转的自己。我想长大,我想变得聪明,不是什么事都依仗你的废物。”
情绪复而涌来,她眼尾的光落到唇边,是那样咸涩:“你放开我,给我自由,给我一点独立成长的空间。也放过自己,去适应去学习正常的亲密关系。”
“你病了,要好好去疗愈,自我愈合好伤口……你答应我,傅砚清。”
不是乞求,也非商量,而是要他低头,去接受这一条件。
心底的山石在失控地轰塌,下沉,与胸腔共振,与呼吸同频。他深深地看着乔宝蓓,沉默又沉默,灵魂在无声地撕扯。
他怎会听不明白,又怎会不答应?这是他可怜可爱的妻子提出的要求。
拥抱的温存已不在,傅砚清的手垂到了她的腕骨上,感受着最后的温度,但那里是那般冰冷孱弱。他攥着,还是舍不得,打从心底地舍不得放开她去追逐所谓的自由。
袖口的链条落了下来,像在提醒他这段关系的破败。傅砚清垂下眼,停顿数秒,牵起她的手,将其放在掌间,哽咽着喑哑的声息:“修好它,你再走,好不好?”
掌间,那是什么?
需要修好的,是什么?
乔宝蓓隐约感觉到什么,低头看去,呼吸停了又停。
是贝壳手链。
那串被她扯坏的,却由他粘牢,重新串起的贝壳手链。
最廉价也最不值一提的……
唯一属于他的礼物。
第74章 海中捞月这是最接近被爱的时刻。……
编织一串手链并不是难事。
但想将扯坏的,踩碎的贝壳修复如初完全难如登天。
乔宝蓓不确定傅砚清是不是在故意为难自己。不过这般怀疑他,似乎又成了一件残忍的事。
傅砚清没有提出任何要求,留下手链给她,打上领带,穿上西服,又像正常人一样去公司。
一切的行为仿佛是被设定好的程序,不能有一天松懈。
乔宝蓓对着手链茫无头绪,浑然不知门口那辆迈巴赫停泊了许久。久到超时,车里的人也吝于发号施令,只是缄默无声地注目着楼上的窗。
他给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滞留时间,时间罄尽又延长,周而复始。但这不过是等待伤口结痂又撕开,除了感到阵阵钝痛,毫无任何用处。
拖延到十一点,不见人来的助理打了一通敦促的电话。
傅砚清用最平常的口吻回应,良久,才让司机驱车。
在驶离的路上,他的脑海里仍不断闪回,重复,倒带那些争吵。想驳回那则被下达的病危通知书,但又不由生出返回家中,将宝蓓束缚在身边的冲动。
他怕回去,家里已经没有她。又怕无休止的争吵,耗尽本就寥寥无几的感情。
左支右绌下,傅砚清违心地选择那条最正确的,不得不走的路。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退让能换回她的心软,就像上次在桐兴时那样-
碎裂过的贝壳已经不能充当装饰物,弹力线也需要替换新的。乔宝蓓在家中找了很久,才凑到合适的材料将手链重新串起来。
被替代的那些贝壳,她没有扔掉,都装到绒布袋里,和手链摆在一起。
做完这些,也就花了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。
乔宝蓓拿着手链,静默地坐了好一会儿,旋即起身,去房间里翻找自己的证件。
傅砚清没有把那些证件带走,也没有故意上锁,或是命人把她困在这里管制。
她背着包下楼到客厅。住家阿姨就在厨房里忙活,和往常一样,跟她打招呼,布餐,问她晚上想吃什么好做准备。
乔宝蓓舀着汤勺,温声打马虎眼:“你做我先生喜欢吃的就好。”
“他喜欢吃海鲜……清蒸鱼。你给他做就行,不用做我的,我这段时间要出差。”
“出差?”阿姨很意外。
乔宝蓓微微点头,也不算撒谎:“画室办了个采风活动,我得跟着。”
吃完饭,她应该按照计划,安安静静地离开这里。但拎起包,她又不由辗转到书房,驻足看了会儿墙上的那幅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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