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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座小说网www.xingzuoxs.com提供的《囚她》25-30(第15/17页)
光一闪,却还是按捺住了心里的情绪。
“多谢夫人宽仁。”
纪吟笑容和煦,认真看了眼她篮子里的花儿,“你既然向我献花儿,那我就挑上一支吧,也叫你安心。”
乌兰姑见她挑了花儿,也不再问话,似乎并不在意自己,心里一时拿不定主意,仿佛刚才那一眼只是自己的错觉,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点什么,看到她身后跟着的一大群宫女太监,似乎明白过来,见状只好提出告辞。
纪吟笑着点了点头。
乌兰姑只在她面前报了名字,却没说职位,看打扮并不是宫女之流,结合年龄也不可能是公主,那就只能是另一种身份了——先皇的女人。
那日听媞兰说起先皇后宫,纪吟便又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,她最近常来花园,每次阵仗都不小,只要有心,提前等在这里,必定能见着她,这不,第一条鱼儿便游出来了。
只是她谋划的事万不能走漏风声,这乌兰姑究竟可不可信,能不能合作,还待细细考察,幸好段伏归暂时不能回来,她还有时间。
接下来,纪吟又时不时外出,因这段时日段伏归不在,她脸上的笑多了起来,表现出一副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儿模样,采花扑蝶,玩儿得不亦乐乎,郑姑姑一时也没怀疑。
这期间纪吟又与乌兰姑偶遇了一回,依旧没待太久,只说了几句话便分开了,蜻蜓点水般,却悄悄荡起圈圈细微涟漪。
郑姑姑是宫里老人,以前伺候过不少宫妃,认得乌兰姑,两次相遇让她起了疑心,于是私底下劝纪吟,“乌兰姑是先帝时的美人,她现在故意接近夫人,恐怕没安好心,夫人下次再遇到大可以不理会她。”
“是吗?我觉得她人挺好的啊,而且,我身上有什么可图谋的?”纪吟把弄着手里的花材,一脸天真,“再说了,整日闷在宫里,无聊得很,说不定她也只是想找人说说话,郑姑姑别把人想这么坏。”
郑姑姑一脸无奈,却又不好阻止。
直到一日,纪吟又来花园散步,天上突然乌云翻滚,哗啦啦下起了暴雨,雨势大得仿佛天上破了个洞似的,纪吟一行人猝不及防,忙跑到先前的亭子里避雨,恰巧遇到了同在此处避雨的乌兰姑。
“唉,这雨来得真突然,我衣裳都湿了。”纪吟抱怨道,一边跺着脚,掸了掸衣摆上的水珠。
菱儿一看,果见她身上好几处衣料都变成了深色,虽是夏日,骤然淋雨也可能感染风寒,当即便道:“夫人稍等,我这就回去给夫人取衣裳。”
纪吟看着外面哗啦啦的大雨,有些犹豫,所幸夏日的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,不到一刻钟这雨竟就停了,纪吟这才同意,又道:“我看你的衣裳也湿了,你也不用急,把衣服换了再回来,也免得像郑姑姑那样病了。”
菱儿原是想快去快回,经她一提醒才改了想法,这两日郑姑姑就是因为不小心病了才不能近身伺候夫人,自己可不能再病了。
“夫人心善,还惦记着我们呢。”菱儿奉承了句。
菱儿一走,纪吟身边就只剩一个宫女新桃。
纪吟以袖掩唇,咳了两声,新桃果然一脸紧张。
“夫人怎么了?”
纪吟:“可能是淋了雨有点咳嗽。”
“那奴婢这就去叫张太医。”
纪吟抓住她的手,“不用,哪里就到请太医的地步了。”
新桃依旧不放心,主子病了,她照看不周也要受罚,纪吟便道,“这样吧,你去厨房要桶姜汤来,正好让其他人也喝上一碗驱驱寒。”
如此,新桃只得去了。
纪吟并不喜欢让太监近身伺候,加上她衣裳湿了,他们也不敢靠得太近,只远远站在外面,确保纪吟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。
这么远的距离,混杂着树叶上滴滴答答的雨声,若声音够低,他们是听不见的。
她走到乌兰姑身旁,两人离得极近,肩膀几乎都要挨到一起。
“我几次与你相遇,不是偶然吧?”纪吟率先开口了,然而第一句就格外犀利。
恰在此时,空中劈下一道惊雷,“轰隆”一声,几欲震破人
的耳膜,雪亮的电光照在纪吟脸上一闪而过,鬼魅冰冷。
乌兰姑吓了一大跳,以为她要发难,正想为自己辩解,便又听她继续说,“想来你是有求于我,正好,我也想跟你做个交易。”
方才停歇的雨,此时又滚珠似的落了下来,再顺着檐角汇成涓涓细流,雨声潺潺,正好遮掩住了二人的声音。
乌兰姑被这话镇住了,惊疑不定地看着她,勉强勾起一个僵硬的笑:“夫人是不是误会了?”
纪吟也笑了,笑得一脸纯真,眼神却定定地看着她,“真的是我误会了?若真是这样的话,那就只当我误会了……”
“夫人。”乌兰姑下意识喊了句。
纪吟用余光瞥了眼守在亭外的太监们,掏出袖中的手帕替乌兰姑擦了擦发上的水珠,压低声音,“你接近我是为了段伏归吧,你想成为他的女人,只是苦于现在没有门路,便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。”
乌兰姑不说话,她原本确实是这么打算的,尤其跟纪吟接触后,她发现纪吟性格单纯又软和,自己假意跟她交好,到时再想办法去玉樨宫,就有机会见到陛下成为他的妃嫔,在这宫中重新立足。
她没想过把自己的心思透露给纪吟,她也是段伏归的女人,肯定不愿别的女人分她的宠。
纪吟瞧她神色变幻不定,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,继续道:“你不用担心我会因此针对你,相反,我十分乐意帮你。”
乌兰姑不解。
“你应该听说过,我先前逃跑过一次,是段伏归把我抓回来的,所以,我根本就不想做他的女人,现在也不过暂时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罢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乌兰姑半信半疑地问。
纪吟本想说“不愿意就是不愿意”,又想着她未必相信,便佯装两分黯然:“你知道的,我是齐国人,其实早在来燕国之前我就定了亲,我的未婚夫是个汉人君子,我与他两情相悦,若不是因为守孝,我们早成亲了,只恨我被一纸诏书送来燕国,不得不与他分开。虽成不了良缘,但我心中还挂念着他,自然不愿从了段伏归,更不愿为他生儿育女。”说到后面,纪吟已经咬起牙,当真万分不愿。
这样就说得通了。乌兰姑想。
“你真的不介意别人分宠?”
纪吟点点头。
“你想要什么?”乌兰姑又问,她没那么傻,以为纪吟会无条件帮助自己。
“避、孕、药。”纪吟将声音压得极低极低。
乌兰姑瞪圆了眼。
“你有办法搞到这东西吗?”纪吟微微后退,站直了身体。
乌兰姑深棕色的瞳仁转了好几圈,最后咬了咬牙,“可以,但你要怎么帮我?”
纪吟侧过身,靠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,乌兰姑听了,权衡了下利弊,最终点了点头。
按照鲜卑习俗,上任首领死去后,他的妃嫔就会归属他的继承者,可段伏归却看都没看她们一眼,反而把她们迁进了多罗宫,那个宫殿这么小这么破,屋顶漏雨了都没人来补,好几个人挤在一起,没有绫罗绸缎,没有金银首饰,没有宫人伺候,连好饭都吃不上一口,曾经围在她身边献殷勤的人一个个都变了嘴脸,她还年轻,不甘心一辈子过这种卑贱到泥里的日子,她要想办法往上爬,而段伏归就是她唯一的出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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