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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座小说网www.xingzuoxs.com提供的《囚她》30-40(第9/28页)
光闪烁。
纪吟状似不经意地开口,“我见过乌兰姑几回,她正值年华,长得也美,陛下何不召她侍奉。”
话音刚落,纪吟忽的感觉周围的空气凉了下来,一股诡异的森冷从脊骨直窜到后颈,极力克制着才没打颤,微微抬起眸,正好撞进男人深邃的眸子。
拓跋骁微眯起眼,那双漆黑中泛着些许幽蓝的瞳孔乍射出极度危险的锋芒,灼烧的欲仿佛在一瞬间熄灭了。
男人盯着她瞧了许久,那眼神直白锐利,仿佛能看穿她心里的一切,叫她切切实实体会到了什么叫芒刺在背。
接着,她的手被重重捏了下,疼得她皱起了眉。
“你很希望我去宠幸别的女人?”段伏归突然开口。
纪吟没想到他竟如此敏锐,心头一跳,生出不祥的预感。
“还是说,你觉得我去宠幸了别的女人,过段时间就会渐渐对你失去兴趣,这样你就有机会离开我了?”他从紧握改为把玩她的手指,粗粝的指腹一点一点摩挲,将每根手指一一揉捏,力道时轻时重。
结合她先前三番五次与乌兰姑见面的举动,段伏归已然明白她这话绝不是一时兴起。
或许这是她的新手段。
纪吟脸色微白,咬着牙不说话。
然段伏归此刻却半点不曾怜惜,看穿她的心思后,胸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淹没了,“我劝你不要抱有这么天真的想法,我说过,你是我的,你永远只能属于我,无论你逃到哪儿我都会把你抓回来。”
“你要是再学不乖,可是要吃苦头的。”
“为什么是我?”纪吟张了张嘴,可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原因,声音哑得厉害。
“什么?”
纪吟猛地仰起头,睁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,“我说,为什么偏偏是我!明明有那么多女人愿意逢迎你,你为什么非要抓着我不放?为什么?”
她嘶吼着问,声音近乎凄厉。
段伏归愣了下,再看她如此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,连问三个“为什么”,怒火愈炽,大掌捏住她下巴,下意识开口,“因为我要你,你就必须属于我。”
“呵呵。”纪吟悲凉地笑了一声,如此简单而直白,只因为他想,她就必须顺从他,因为他有权有势,所以能丝毫不顾忌她的意愿。
女孩儿明眸善睐,那双琥珀色的杏眸水意氤氲,明亮澄澈犹如雪山上的一汪圣泉,此刻却倒映着悲哀的底色。
段伏归仿佛被这眼神刺了下,他心中生出一股不知该如何描述的情绪,似愤怒?似不解?似怜惜?又或是有些逃避。
刚才她问为什么,段伏归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非她不可,论美貌,她确实美,冰肌玉骨,云鬓花颜,可他向来不为美色所惑;论身份,她只是齐国送来和亲的礼物,对他的霸业并无助力,按理,他不该对她如此执着。
但或许是第一次见面,女孩儿那双灵动鲜明的眼睛引起了他的注意,那之后他的目光便越来越多地落到她身上,看她活泼的、狡黠的、善良的、坚持自我的模样,仿佛大地上最鲜妍的一朵花,身后的风景都成了陪衬,让他起了心思,再后来,她百般做戏只为了逃离自己身边,他生出一股巨大的愤怒,却更加坚定了要驯服她的心思。
直至现在,他依然这般。
纪吟知道,自己再一次失败了。
她侧过脸,闭上眼,不再与男人多话。
段伏归见她这般反应,气不打一处来,恨不能狠狠惩罚她一番,又想起她身上不方便,只能恨恨作罢-
第二天,乌兰姑再次找上门来,她被禁军拦在玉樨宫外,却不肯走,坚持要见纪吟。
菱儿机灵,听到外面的动静,不敢做主放人进来,却第一时间来朝纪吟禀告。
纪吟忙朝外走去。
乌兰姑满脸焦急,一见到纪吟,还不等她将身边的宫女打发走就急急问,“你到底有没有帮我?”
纪吟瞳孔微张,让菱儿留在原地,拉着她走到墙根下,这才压低声音道:“我说过会履行承诺,我也正在帮你。”
“那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?”乌兰姑追问。
纪吟眼神一凝,忆起昨晚,她其实已经提了,只是错估了男人的敏锐,现在看来反而弄巧成拙了。
她不好跟乌兰姑说,脸上便露出几分犹豫。
乌兰姑见她答不上来,心想她果真不是真心帮自己,那所谓的交易或许也是她说来骗自己的,什么不在乎陛下的宠爱,什么不情愿,恐怕都是假的,换作她是纪吟,绝不可能让别的女人来分自己的宠。
她必须想办法,她已经没有退路了。
今天一早,大总管冯全带着人来多罗宫,下令让她们收拾东西,说陛下要遣散她们这群先皇留下的妃嫔,给她们留三天时间,愿意出宫的,就联系家里人来接,不愿走的,就发配华林园当普通宫女,总之是不打算留她们了。
乌兰姑歌姬出身,哪里还找得到家人,她不甘心自己下半辈子只能做一个低贱的宫女,任人践踏,她想做人上人,想享受锦衣华服,那就只有成为段伏归的宠妃这一条路了。
“我要你帮我!”她死死盯着纪吟。
“现在还不是时机,得慢慢来……”
“我等不了了。”乌兰姑粗暴地打断她,双目红睁,表情逐渐疯狂,“你必须现在就帮我,不然,我就把避孕药的事抖出来。”
纪吟听她毫无遮掩地说出“避孕药”三个字,下意识捂住她的嘴,低喝,“你小声些!”
乌兰姑对她的态度却不似以往恭敬了,反而抬起下巴,有恃无恐地看着她。
纪吟看出她的坚决,甚至有些癫狂,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一根浮木,心下一沉,若不答应,她可能真要来个鱼死网破。
纪吟被架住了,没有办法,最终还是应了下来。
乌兰姑要求:“我今晚就要见到陛下。”
纪吟皱眉,这也太急了,思索许久才道:“我可以让你用我的名义给段伏归送些吃食,但这样很冒险,而且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,要不你再等等……”
她还想劝说乌兰姑打消这个念头,可对方已经听不进去了。
“就这么办。”
纪吟隐隐有些后悔跟乌兰姑合作了,可她被监视得如此严密,不靠别人根本弄不到药,唉。
……
乌兰姑从纪吟这里拿到玉樨宫的令牌,又回去准备了番,待天色渐暗,她提上食盒,穿过永巷,往前朝而去了。
前几年先皇还在,她得宠时也来过前朝,于是熟门熟路地从含章殿后门而入,她手里拿着玉樨宫令牌,又说是奉夫人的命令给陛下送吃食,禁军不敢阻拦,验过食盒,没问题后就把人放了进去。
段伏建伏诛,其余人不敢再搞动作,最近燕国内外还算安稳,段伏归上完朝,议完几件要事,便在含章殿批处一些日常奏章。
其中好几本都是问安的,正是派去渤海的官员临行前递上来的辞本,说臣即将去外地,不能时常见到陛下,希望陛下好好保重龙体,又说想到要许久见不到陛下,还没开始分别心中就已经不舍等等,咬文嚼字又肉麻,段伏归看得心烦,随意扫了两眼,玉笔蘸了朱砂墨,龙飞凤舞地写下“作此妇人之态”、“话多”、“知道了”、“朕好得很”等话,然后黑着脸丢到一边。
下一本,开头同样是些关心之语,段伏归本以为又是类似的奏章,正要落笔,忽然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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