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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座小说网www.xingzuoxs.com提供的《囚她》40-50(第8/18页)
纪吟摆摆手,一脸天真的自信:“不会的,我已经学会骑马了,你刚才不还说我很有天赋嘛,而且我只在附近走走,哪里会有什么危险。”
说完,她也不再理会他们,直接拽了缰绳,轻轻一夹马腹,朝菱阳河边而去。
元都心中一急,忙招来个手下吩咐几句,然后追着纪吟的背影跟了上去。
纪吟一路小步慢行到先前下车的地方,如今天气和暖,菱阳河边的柳树桃花又正值时节,有闲暇的人家都爱来河边踏青游玩,游人如织,文人士子,贵族女郎,平民百姓,还有蹿来跑去的幼童,提着篮子叫卖的小贩,除此之外,河里小舟悠悠划过,真是春光如画,一派盛世乐景。
纪吟在河边驾着马走了会儿,很快就发现了不对。
围在她周围的游人似乎太多了些,那挑担的小贩、三两结伴的长衫士子,坐在茶棚里喝茶的闲汉,眼神似乎都有意无意地瞥向她。
纪吟骑着马往前走了段,忽又折返回来,朝河西方向走去,“我看西边的景色更好,我们去那边吧。”
媞兰嘴里讷讷应着,“好。”
纪吟猛地加快速度,一下去了百十来步,用余光不动声色地朝后瞥了一眼,人群中好几个原本朝东走去的连忙转了方向跟上来。
河边游人本就来来往往,他们这点动静并不显眼,只是纪吟早有怀疑,格外关注,便注意到他们的行动。
果然如此!
纪吟勒紧了手里的缰绳。
她这次出宫本也没抱什么希望,还把陶儿留在了宫里降低男人的怀疑,却还是低估了男人的手段,明明她已开始服软,他居然还如此大费周章安排人暗中监视。
看来,逃跑之事还是任重道远,急不得,得慢慢来。纪吟这般安慰自己,装作毫无察觉的模样,继续慢悠悠驾着马走在桃花树下,一地落英缤纷,桃花轻轻拂过脸颊。
却在这时,前方似有匹马受了惊,直直朝纪吟而来,慌乱之下,纪吟赶紧调转方向,然而身下的马儿似也被惊到了,根本不受她控制,撒腿开跑。
元都第一时间上前,然而纪吟不喜欢他跟得太近,中间又隔着人群,他的动作终究迟了半分。
马蹄飞快,两边的花树不停朝后倒去,纪吟心脏狂跳,努力控制着马别撞到路人,然而还是有人躲之不及。
“快让开!”
纪吟颤着声喊了一句。
可对方全然没反应过来,眼看就要撞上了,纪吟的心几乎蹦到了嗓子眼,千钧一发之时,旁边突然斜伸过来一只手,猛地攥住了她的缰绳,然后狠狠一勒,方才还疾奔不停的马儿被迫扬起前蹄,坐在马背上的纪吟身体一歪,却被一只坚实有力的胳膊扶住。
“夫人没事吧?”纪吟还未完全回过神,便听身旁传来一道关心的男声。
她扭头看去,一眼认出这张标志性的、比女子还昳丽三分的脸,二皇子段伏成。
他模样生得实在太好,冷白如雪的皮肤,嘴唇殷红,唇珠宛如沁血,一双妖紫凤眸,看过来时,带着摄人心魄的魅惑。
“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夫人,我还以为陛下舍不得让您独自出来呢。”他玩笑似地说。
段伏成十分规矩,见她坐稳后便将手收了回去,然而他这话又隐约有些冒犯,毕竟他们还没熟到这种地步。
纪吟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,一时没有说话。
段伏成朝后瞥了眼,元都要追上来了,看向纪吟的眼神倏地一变,说了句与此景全然无关的话,“‘清风如可托,终共白云飞’,夫人作了句好诗,也可见夫人志向高远,不甘一隅。”
听到这话,纪吟眼睛一睁,瞳孔骤缩。
不等她作答,元都已经追到身前,紧张地看着她,“夫人,您没事吧?属下该死,没保护好夫人。”
纪吟表情依旧呆愣,脸色煞白,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,众人也没怀疑。
“嫂嫂,你没事吧,刚刚吓死我了。”媞兰也追过来。
怕马儿再次失控,媞兰连忙将她扶下来。
纪吟双腿一软,差点栽倒在地,幸得媞兰扶住。
“我……没事儿,是殿下帮我控住了马,还要多谢殿下。”她细声说,仿佛才回过神来。
元都不动声色地打量段伏成,总觉得他的出现太过巧合。
然而事发到现在不过十来息时间,全程又在他眼皮子底下,除了扶纪吟那一下,两人并未有出格的动作,因为背对着,他也不知两人是否说了什么话。
元都也不能无故对他进行拷问,只能按下自己的疑心,让人将马牵回马场检查,再排查这次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意外。
纪吟受了惊,尽管恢复过来说自己没事,但元都和媞兰也不敢让她留在外面了,只能匆匆结束游玩。
她坐在马车里,靠着车壁,闭上眼,脑海里又响起段伏成那句话。
除夕那夜加上这次,纪吟已经明白过来,他在试探自己,甚至怀揣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纪吟心头狂跳,仿佛有柄石锤一下又一下地敲在她心上。
以如今的情形来看,单靠她自己只怕很难逃离段伏归的掌控,唯有借助外部力量才有希望。
那句诗是她写的,只有玉樨宫里的宫女们知道,不,或许段伏归身边的人也知道,但无论如何,他身为外人不该听过,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,他在宫里有人手,他说出来便是在向自己暗示。
只是,段伏成可信吗?
焉知他不是第二个圈套?
第45章
纪吟被一路护送回玉樨宫。
这时段伏归还在含章殿处理政事,待议事的几个大臣离开,他便听说元都正跪在殿外请罪。
段伏归握笔的手悬在半空中,今日元都负责护送纪吟出宫,此时来请罪,必定跟她有关,想到新婚那夜的事,段伏归脸色一寒,冷声道:
“让他进来。”
元都入了殿,二话没说朝段伏归跪了下去:“属下失职,今日没护卫好夫人,让夫人受了惊,请主上责罚。”
段伏归一双寒眸射了过来,锐利逼人,心却放下大半,将手中的狼毫一掷,站起身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元都便将今日发生的事一
五一十地交代出来,其余的都正常,唯独在菱阳河边发生的那场意外十分可疑。
“……属下已经抓了惊吓夫人的人,对方是成安伯的幼子拓里增,燕京城中有名的纨绔,经过审问,他说他今日只是闲来无事来菱阳河游玩,见夫人生得貌美,以为是哪家女郎,再被身边几个纨绔一撺掇,就想来……”说到这儿,他忽的感觉周围空气凝了下来,后颈一凉,猛地意识到这对身为帝王的男人来说是多大的耻辱,于是连忙改口,“属下用了刑,威胁他胆敢说一句假话就骟了他,拓里增被吓出了黄汤,却没改口,想来没说谎,属下又让人仔细检查了夫人所骑的马以及马吃过的马料,也没有异常,应该是个意外。”
段伏归曲起右手食指,拇指轻轻摩挲关节处,微眯起眼,“你说,是段伏成及时救下她?”
元都点点头,一字不漏地交代,“属下当时就在不远处,看到常山王帮夫人控住马,扶了一下,等属下赶到,夫人似受了惊吓,许久才回过神朝常山王道了句谢,然后就没别的了。”
这么看来,倒真是一场意外了,只是不知是不是某种男人的直觉,他总觉得段伏成出现得过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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