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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座小说网www.xingzuoxs.com提供的《囚她》50-60(第14/18页)
你们吃什么,我就吃什么,不用特意照顾我。”
成母既意外又感动,当初纪吟肯施舍自己粮食就知道她是个仁善的女郎,却没想到她竟如此平易近人-
另一边,段伏成坐在书房的檀木圈椅上,一手支额,闭目养神,把玩着手里的羊脂白玉把件,一派悠闲适然。
这时一道人影趁着夜色闪进院中,径自来到段伏成面前。
“属下回来了。”刀十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,“属下无能,刀八虽把人劫出来了,但半路遇到段英的追兵,让人跑了,请主人责罚。”
段伏成眉目一凛,倏地睁开眼,泄出一道精光,却没大怒,定定的盯着刀十看了好几息,那眼神看似平静,却如刀锋一般森冷,刀十后颈一凉。
“段英知道她跑了吗?”段伏成问。
刀十:“应该……不知,属下跟段英交手时,说人已经被我们带走了。”
听到这儿,段伏成忽然拍了下掌,眼神一松,站起身,“做得好!你起来吧,不用受罚了。”
他也猜测过纪吟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要聪明些,能抓到她当然是最好的,但现在的情况也还算在计划之中。
他只要叫段伏归以为纪吟在自己手上就行。
段伏成勾起唇角,眼中的算计之色对于他这种内敛而善于伪装的人来说,几乎过于赤-裸了-
段英自纪吟失踪后就焦灼不已,没日没夜地找了几日也没找见人,燕京附近各处卡哨、城镇都没纪吟的消息,他嘴上都急出了泡,最后实在没办法,只得派人八百里加急,把纪吟失踪的消息传给段伏归。
段伏归这时刚拿下秦国一座城池,在营中犒赏将士,场面热闹非凡,不停有将士来给他敬酒,段伏归来者不拒,他心中亦十分畅快。
秦国的实力果然不如以前了,这次的战事进展得十分顺利,他一定要拿下兖州和青州。
就在营中酒酣脑热,气氛高涨时,段伏归身边一个亲信来报,“陛下,京中来了八百里加急的信。”
段伏归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,一把夺过封装着信件的竹筒,撕开外面的封裹,待看到信上的内容,顿时脸色巨变。
第58章
段伏归看到“夫人在白马寺被贼人劫走,英在燕京及附近苦寻数日,仍旧没有发现夫人的踪迹”这几行字时,一瞬间双目暴凸,周身气势骇人。
下面的人看到他的脸色,也意识到情况不对,不由放下酒碗,朝他看了过来。
“陛下,京里发生什么事了?”拓跋湟率先问道。
他刚想凑过来,段伏归却忽的一拳砸到面前的酒案上,木质桌案瞬间裂开一道缝隙,酒水洒满桌面,然而他犹嫌不够,又站起身,猛地一脚踹翻,酒案瞬间飞出去数丈,杯盘噼啪碎了一地。
“来人,备马,朕要回京!”他忽然高呼。
回京?
“不可啊!”拓跋湟反应过来,连忙阻止。
“陛下,此时正是与秦国交战的关键时刻,您若离开,军中没了主帅,军心散乱,将士们还怎么作战?”
“拓跋将军说得对,陛下,到底是什么事那么着急,非要即刻回京。”
七八个人围上来,拦住段伏归的去路,段伏归对这一切充耳不闻,继续朝前走,他们就手脚并用地拉住他。
贺兰坼则趁机捡起飘落到地上的绢帛,展开一看,随即皱起眉头,“信上说夫人被贼人劫持了。”
啊???
“就只是这事儿?”
贺兰坼点点头,“就只是这件事。”
“夫人虽遭不测,可她不过一个女人,怎么跟眼前的战事相提并论,陛下您别糊涂啊。”
“就是,一个女人而已。”
……
众人七嘴八舌,全在劝段伏归不要因为一个女人因小失大。
段伏归被围在中间,沉默地站在原地,就在众人以为他应该是听进劝了时,他猛地一挥胳膊,一把扫开面前的人,径自朝大帐走去。
身后的人
想追过来,段伏归却忽停下脚,扭过头,一张脸青筋狰狞,眼神凌厉地剐了众人一眼,爆喝道:“退下!”
陛下是真的动怒了。
众人意识到这点,一时就像被钉在了原地,再也无法前进一步。
段伏归大步跨进帐中,让人把送信人叫过来,这是段英十分得用的手下,周里,段伏归也认得。
他坐在书案后,闭上眼,深吸了口气,才叫自己狂乱的思绪稍稍冷静下来,只是话一出口,依旧带着难以压抑的怒意,“夫人到底怎么回事?”
周里早知自己这一趟要承受陛下的怒火,但真见到人,还是心惊了瞬,他双膝跪在地上,战战兢兢地将事情经过一一禀告,不敢有丝毫隐瞒。
“朕离京之前不是交代过,叫段英保护好夫人,你们这么多人,干什么吃的,竟让夫人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走!”段伏归抄起一把竹简狠狠掷了过去。
周里一动也不敢动,任由那携带巨力的竹简砸到自己肩上,身体一歪,不敢呼痛,马上跪直。
“属下该死!”
段伏归冷笑一声,“你们确实该死!”
……
段伏归最终还是下了决定说要回京。
底下将领们死命劝说,段伏归一句也听不进去。
他很快做了安排,决定秘密回京,营中依旧插他的大旗,让贺兰坼暂代大将军之职。
将营里的事安排好,段伏归又秘密叫来段务行,吩咐了他些事。
段务行猛地睁大眼,“陛下这是要……”
段伏归点了点头。
段务行一抱拳,“臣明白了,一定完成陛下交代的事。”
做完这一切,第二天,段伏归换上便装,仅带百来个亲卫,秘密出了大营,飞快奔回燕京-
纪吟在成家落脚,住了几日,很快发现他们家里的情况实在拮据,原本还能勉强度日,现在多个自己,多张嘴,开销一下就大了,光靠成安那点俸禄和成母浆洗衣裳赚的钱,一家人想要过下去实在艰难。
成家收留她本就对她有恩,纪吟哪儿好白吃白住,这天晚上成安下值回来,她把他叫到屋里单独说话。
“小安,这个你拿着。”她拿出先前那只赤金手镯,当时她就要给他,只是他一直不肯收。
果然,成安连忙拒绝,“我不能要。”
“你先别急着拒绝,听我说。”
纪吟声音温和,却带着一股坚定而不容拒绝的气势,成安愣了顺,鬼使神差地生出一股服从的欲望,就好像听她发号施令是件理所应当的事。
纪吟自己没觉得,但有时环境对人的塑造是潜移默化的,她身份作为这个时代的上位者,尽管她没有歧视底下的人,认为她们跟自己都是平等的,可她被众多人恭维着伺候着,不知不觉间,流露出的言语神态,却越来越有上位者的气势了。
“昨天晚上,我听到婶娘跟你说的那些话了。”纪吟轻声说。
成安低下头,一时有些羞愧。
昨夜,他娘把他叫到院子里,问他这个月什么时候发粮饷,家里的粮食要见底了。
他每月发一次粮饷,六十斤糙粮,加上一些盐,时间不固定,一般在初十前发,他才当上杂役几个月,家底薄,这个月比上月迟了几天,还多了一张嘴,家里可不就要断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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