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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座小说网www.xingzuoxs.com提供的《囚她》80-90(第12/18页)
”
闻言,纪吟仰起头,用极认真的眼神将他的脸打量了一遍,星子般的瞳仁明亮澄澈,清晰倒映着男人凶戾的神情。
接着,她怆然一笑:“我原以为,经过生死之事,你总归会有点改变,却没想到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唯我独尊,从来都不会尊重我的意愿。”
“如果你宁愿得到一具行尸走肉都要把我关回去的话,那就随你吧。”
段伏归胸口一堵,一口气,吐不出,咽不下。
眼前似乎又浮现起她被火焰吞噬的那一幕,那幅画面深深地印刻在他眼底,永远都不能磨灭。
火中求生,即便提前策划好了逃跑路线,依旧风险重重,稍有差错她就会被烈火吞噬。
即便她现在好端端地被自己拥在怀里,只要想到那个可能,他后背仍旧冒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。
段伏归隐隐感觉到纪吟跟从前截然不同了,一开始的她倔强不屈,但身上那股少女的活泼藏也藏不住,但随着她在宫中的时间越来越久,她整个人也越来越沉寂了,如今更是有种生死都不放在心上的麻木。
万一真的再将她逼狠了……
段伏归闭上眼,咬牙切齿:“好,我答应你,不强求你进宫,但是,你也不许躲着不见我。”
纪吟垂下眸,便是她想躲,又如何能躲得开呢-
以性命作威胁,段伏归终究还是退了半步。
纪吟还被男人紧紧箍着腰,勒得难受,推了推他,却换来更大力的对待。
段伏归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儿,将近两年没见,还是瘦瘦袅袅的,离开了他也没长多少肉,五官还是原来的五官,本是明媚甜美的模样,如今却显得清清冷冷,然而清极生艳,仿佛开到荼蘼的白山茶,带着惊心动魄的美。
男人喉结滚动,自她离开,他就没碰过女人,连自我纾解都极少,只有在醉酒后神思迷离梦见她时,才偶尔释放一两回。
然而等他醒来,看着夜色中空荡荡的宫殿,无边孤寂涌过来,如潮水般将他吞没,他就如那溺水之人得不到喘息。
如今终于再次拥着她温软的娇躯,段伏归哪里还能忍,一手扣住她后脑,俯身吻了下去。
纪吟猝不及防,心头一惊。
“你不是答应过我,放我出去?”纪吟极力挣扎,好不容易找到喘息机会。
“我是答应了,可我没说不碰你。你是我的妻,夫妻敦伦本就是常理,你摸摸他就知道他有多想你。”
纪吟被他强行拉着手往那处去,掌心触到那儿,直骂他下流不要脸。
“无耻!”
段伏归听了,不以为耻,反以为荣。
“这两年我没有一日不在想你,你想我了吗?”他松开她的唇,继续下移,滚烫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敏感的脖颈间,手也不安分地探入,试图撩拨她。
纪吟强忍着反应,眉目冷若冰霜,“段伏归,你真要叫我再恨你一回吗?”
男人一顿,半晌,他竟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惊喜,问:“你愿意原谅我,跟我重新开始?”
纪吟根本不是这个意思,然而若实话说出来,难保又刺激到男人,便沉默着不说话。
段伏归微微抬起她下巴,逼迫她看着自己,“阿吟,我不是圣人,我想要你,你的身和心,总得给我一样吧。”
因为两年前惨痛的教训男人才终于肯退让半步,给她一定的自由,但他从不做亏本买卖,如果注定得不到她的心,那只有得到她的身来慰藉自己了。
纪吟微嘲,“你曾经说你会改,你会好好待我,可真到关键时刻,你从不曾问我想不想要,愿不愿意,只依着你的性子来,就像刚才,你口中答应放我出去,实际不过是把有形的牢笼换做无形的,心里依旧觉得我是你所有物,该任你亵玩,如此,我又怎么可能动心呢。”
“我……”段伏归一时语塞,被她犀利点破,竟有些心虚。
他确实如她说的,根本没打算放手,他要在她周围安插上自己的人手,时时掌握她的动向。
“如果我真的改了,你能不能接受我,爱我?”
纪吟对上这双希冀祈求的眼睛,心中百感交集,竟有几分恍惚。
一个本性霸道的人,真的有可能真心悔改吗?大概是装的吧。可这双眼睛里的情绪是如此真挚,看不到一丝作假。
可是她的心太累了,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爱人了。
但她嘴上却道:“你总得改了,我才知道。”
“好,那我就改,我改了,你就努力爱我好不好?”段伏归紧紧握着她的手。
一个打定主意要谋取她的心,一个打定主意暂时稳住他,给自己争取一点难得的安宁,得过一日是一日,一时间倒是相安无事了。
晚上,简单吃过一顿晚饭,纪吟用茶水漱了口,朝男人道:“你重新给我安排顶帐子吧。”
“你不愿留在这里过夜?”段伏归立时变了脸。
“我已经答应你,不碰你,我只想跟你待在一起,看着你,不行吗?”男人语气卑微。
纪吟静静地望着他,意思显而易见。
见卖惨没用,段伏归只好敛了神色,“你不想与我待在一处,行,你也不用去别的地方,我走就是。”
纪吟无所谓住哪里,只要不跟他同床共寝就行。
男人平时健步如飞,如今到大帐门口的这点距离却走得一步三回头,最后停在门口,“你好好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纪吟淡淡应声,没有丝毫波澜。
“你有什么事就来叫我,我就在隔壁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那我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真的走了。”男人充满希冀地看着她,希望能听到一句挽留。
纪吟没再应声了。
段伏归绞尽脑汁,终于找不到闲话,等了半晌,见她依旧无动于衷,才失落地离开了。
帐帘落下,一室昏暗。
纪吟这才注意到,此间大帐被特意布置过,一进来就仿佛踏进了锦缎织就的软衾中。
紫檀木床榻宽阔如一方小天地,层层缕金绣纱帐悬垂在两侧,帐上是她常用的莲花图案,床头不远处,梳妆台临镜而立,铜镜光滑如水,辉映着柔和朦胧的烛光;台前散落着几件小巧玲珑的妆奁,有钿螺檀木梳,青竹牙刷,胭脂水粉,钗环琳琅,都是她曾经在宫中时常用的。
更远处的小几上,一只金胎瑞兽脑香炉中,袅袅飘出几缕青烟,是上品的沉水香与幽兰的结合,清雅馥郁,游丝一般钻进鼻息里,似有某种凝神静气的功效。
如果不是知道这是在军中,这是座行军大帐,还以为是哪处堆金砌玉的宫殿呢。
唯一有些不合时宜的便是灯火太少,显得帐中过于幽微昏暗,暗影重重。
段伏归行事粗犷,从来不在吃穿住行上讲究,而且一看那妆台,便知是为她准备的。
他在来时就做好抓到她的准备了。
事到如今,纪吟也不过多为难自己,从妆台上拿了洗漱用具,又从衣柜里翻找出干净的寝衣,便径自去屏风后洗漱。
绕了一圈,她最终还是又落回男人手里了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后会如何,可能永远都逃离不了男人的掌心,只能得过一天是一天了。
躺在陌生的床帐里,纪吟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,但许是早在身份暴露时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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